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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星云继续说道：“我和另一半遵守父亲的命令进行决斗，失败的一半将被丢弃，我就是最终失败的那一半。”

    罗维沉默须臾：“你怎么会答应这样的决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选择。”星云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而且事实上，此前的我也认可这个方案，认为丢掉失败的部分后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……直到我成为被丢掉的那部分。”

    罗维：“你现在可以选择了，灭霸已经无法再强迫你了。”

    星云迟疑道：“某种程度上是，至少我现在已经摆脱了灭霸，但我的另一半却未必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应该依旧会效忠灭霸。”星云道。

    “灭霸的势力已经不复存在，他本人也活不了多久，谁还会选择效忠他。”罗维不太相信，“何况他那样对待你。”

    星云摇头：“虽然左脑和右脑并不完全相同，但我想我能理解另一半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信她还活着，在圣殿崩溃之前逃了出去。但尽管她在现实中远离了灭霸，精神上却很难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她继续说道：“事实上，我也是在被丢弃后才渐渐想明白一些问题，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多么荒唐。”

    “灭霸一直在折磨我、伤害我，但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，我不仅没有反抗，甚至心里还常常为他辩护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罗维心中暗自寻思。

    莫非……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？

    “直到他完全抛弃我，我才幡然醒悟。另一个星云并没有被灭霸抛弃，因此我想她可能还会选择向灭霸效忠，在折磨中寻求认可。”星云说道。

    气氛安静了一会。

    罗维问道：“所以你现在希望找到另一个星云，让她迷途知返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是这样想。”星云摇了摇头，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，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。她应该会去找灭霸，但灭霸现在也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罗维想了想：“如果你暂时没有明确的计划，我可以帮你找点事情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罗维说道：“我的朋友卡罗尔正在安置星际难民，你知道，这场战争中产生了很多难民，她会为此在各个星域奔波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去帮助她，和她一起往返在各星球之间，这个过程中，你也许可以打听到有关另一个星云的消息……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星云思考了一会，最终点头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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